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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一家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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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大早她還是照常上課,顯然生活處處離不開坑爹的日本史。幸好她還算得上是一名勤奮好學的好學生,課程的進度也並非跟得很吃力,只是看到老師黑板上的筆記,想想,還是算了吧。只要把他口頭中自己認為重要的部分稍微記一下就算了。

如果把黑板上的筆記一字不漏抄下來,估計她也就廢了。

下課期間,緋月來她的教室找了她好幾次,每次都跑得很急,可一旦問她出了什麽事,她卻冷著臉一副欲言又止,有所顧忌的模樣,最後又落寞地走了出去。

“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?早上出門不是還好好的嗎?”箬爾呈岑托腮苦想,因為對緋月並非很了解,所以那些看似怪異的行為舉止,突然就覺得有些壓抑了。

“箬爾呈岑同學……”

“是,手冢同學……”聽到令她毛骨悚然的叫喚,箬爾呈岑想都沒想便立正站好,面容肅穆。不為別的,為的就是這班長大人她不敢得罪,也得罪不起啊!

雖然昨天他黑著臉把資料遞給她,但是都被她很好的美化過去了。神馬溫聲細語,那是狗屁,你能想象面癱君帶著溫暖如昔的笑容跟你好好說話嗎?不到兩句就釋放冷氣,真當她不能保鮮還是神馬滴,郁了個悶去。

然而……

“明天早上七點鐘的日本史補考,希望你不要遲到。”

“是,我知道了。謝謝!”她就差沒給他敬禮了,九十度鞠躬,目送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才稍稍放下了懸空的心。遲到?給她一百個豹子膽她都不敢啊!

剛坐下,她又看到桌面上那張布滿玫瑰花條紋的請帖,明天不是周末嗎?為什麽還要回來補考?更何況,她明天下午還要看鈴木大小姐的網球總決賽,別人那麽慎重的給她送請帖,她失約會不會有些不道德啊?

“唉,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想,真是麻煩!”如是想著,她托著下巴出神的望向窗外,卻不慎被高樓上那抹迅速掠過的菠菜綠身影所震懾住了,“緋、緋月?”(註:還帶著長刀。)

箬爾呈岑目瞪口呆的看著參差不平的高樓上逐漸消失的人影,霎時,頭都大了。你這般運用自己異於常人的體力她不反對,可是你也要考慮場合啊!這大白天的,希望別被有心人看到就是了,這麽焦急,恐怕是私事吧。要不然,組織內部的重要事務也不會落在她手上,罷了罷了,隨她去吧。

最近組織那邊也甚少聯系她,難道是所謂的空窗期。還是說她目前依舊是被監視的對象,承認她只不過是表面的假象,畢竟,對於那個組織來說,她是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。有人會願意把這麽龐大的權利烙在她手中麽?除非那群變態老頭是傻子,可也不見得,個個精明得跟個什麽似的,讓她陷入步步驚心的境地。

她閑情逸致的看著天空上漂浮的雲朵,其實……就這樣也不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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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箬爾呈岑早早就起床了,今天是補考,目標是大獲全勝,即使有些不切實際,但是依然還是信心滿滿。

“緋月……”她打開房門,映入腦海的第一個肯定句便是,這房間毫無疑問是緋月的,只不過,書桌床鋪衣櫃神馬的似乎完全不見蹤影,她穿著道袍跪坐在木質地板的正中央,閉目養神(?)。

“你……今天要去看鈴木的比賽嗎?”箬爾呈岑有些胃疼的看著眼前的景象,還是開口問了。

“呵!”猛然間,緋月從腰間抽出長刀,迅速朝半空中一揮,緊是一刀便足以讓放在五米遠的稻草人粉身碎骨,突然,她猛地一回頭,眼神銳不可當,“團長……是要陪我練劍嗎?”

“呃……我晚上回來再陪你練吧!呵呵……”箬爾呈岑訕笑著關上了房門,看來是不準備去了。而且,那個房間也太詭異了,那是女生的房間嗎?跟道場沒兩樣,捂額,望天,這種行為作風跟某某人還真像。

她猶豫著走到另一間房門前,凝視著從門縫內浮出的怨靈,不管如何,還是……問問吧。

“山崎,今天……”餵餵,為什麽那麽昏暗,好歹也把窗簾拉開吧。山崎身穿黑袍盤坐在地板的正中央,懷中是一顆巨大的水晶球,幽幽散發著微弱的亮光。恍惚間,水晶球好像受到了鼓舞般,光暈一下子展開,照映在那張本來就蒼白,如今卻帶著詭異笑容的臉上。←各種驚悚。+_+

“小團子……穿學校的校服真的可以嗎?補考完不是還要去森林公園看比賽,這樣是不是太引人註意了?特別是波動特別強烈的爛桃花,如果你還有命回來的話,我替你占一掛。保證你藥到病除,當然如果你提出申請,讓我幫你把爛桃花統統清除,那也是可以的……”

“嘭——”箬爾呈岑果斷關上房門,頭上一堆黑線砸了下來,看情況,她好像是不大會去的樣子,算了,她就自己去吧。

不過,在此之前,看著掛在大廳內的古老掛鐘,她還是換套衣服吧。畢竟,電波少女的話多少還是有些詛咒效果的,為了她能夠平安的度過難關,稍微犧牲一下絕對是必須的。

她的生活,撇開組織而言,無疑是平凡至極的。當然,偶爾也會出現一些小插曲來娛樂生活,至於是什麽,她倒也說不上,只是稍微覺得有些怪異罷了。

“啊……”草叢堆裏冒出了一位身穿泥黃色衣服,黑色卷發,碧綠色眸子的少年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倒算是人模人樣。只是這位男生突然從網球場邊上的草叢堆裏冒出來,那就不能不讓人覺得費解了。

男生看似年紀與她相仿,從冒出來到現在他一直四處張望,似乎在尋找些什麽。面對突然擋住自己去路的陌生人,箬爾呈岑並沒有給太多的關註,越過她自顧自朝學校走去。

“這裏……是哪裏?”

聽到類似於喃喃自語的聲調,箬爾呈岑險些摔了過去。原來,是迷路了。話說,這個人的長相,怎麽看怎麽熟悉,好像並非一次兩次了,估計鄰居經常討論的那名可疑男子,嫌疑犯神馬的,這娃甭說就是了。

“餵餵,誰?部長?!那個……我、我好像又迷路了,對不起……”

箬爾呈岑揉了揉太陽穴,果斷選擇無視。

據說路癡這一號人物是最難纏的,她還是小心為妙,反正樣子也記住了,下次見到就立刻閃人準沒錯。

青春學園:

“喀喇——”

“手、手冢同學?呃……早、早上好。”顫抖著。

“早上好。”一本正經。

箬爾呈岑看著教室內就冰山老大一人,後背不禁頻頻冒冷汗。不要亂想不要亂想,應該是前天晚上被某只娘受調戲完的後遺癥神馬的,絕對不是被冰山老大給嚇的。但是在看到穿著隊服端坐在後座的班長大人,壓力就綿綿不斷源源不絕啊!感情她是來受罰而不是來考試的,看著那張萬年冰山臉,猶豫著,還是邁出了第一步。她盡量不發出聲音坐回自己的位置,拿出資料,能背多少是多少,至少不會再是零雞蛋吧!?

但願如此。

十分鐘過去了,箬爾呈岑頭暈眼花,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?看著厚重的字典,她深深表示無力,視線再度返回資料夾上,這已經不是腦袋瓜子運轉不運轉的問題了,明顯是國情的歷史遺留問題。

“唉……”她揉了揉太陽穴,身體往後仰。

“箬爾呈岑同學,如果你準備好的話就請開始。”某只被冰山老大的氣焰嚇死了不少腦細胞,轉身,疑惑的看著面露寒霜的手冢,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。

開始什麽,日本史老師不是還沒來嗎?等等,該不會老師把這沈重且龐大的責任交到他手上了吧?!那也就是說,班長大人其實是名副其實的監考老師,而她在做完十張試卷之前都要忍受他的冷氣折磨?得,殺了她比較來得簡單多了。

況且,手冢還穿著網球隊的制服,早上應該有訓練才對,跟她耗時間真的沒關系嗎?

“手冢同學,你不用看著你家那群問題兒童嗎?”放出去豈不是會亂咬人,當然這句她保留了。

“……”手冢。

“形容得不夠貼切嗎?”平時她也不算是自來熟的性格,話也總不多,至於得出的結論她也是從電波少女那盜來的,每天聽她說電波如何如何,她就覺得網球部的人絕對不好惹,況且,班長老大就是一個例子,她一點都不曾懷疑過。

“可以開始考試了嗎?”

“可、可以了……”箬爾呈岑抖了抖,看著那張全黑的臉,怎麽感覺像是踩中地雷啊!

三個小時後,箬爾呈岑放下筆,一臉滿足的看著寫得滿滿的十張卷子,稍稍松了口氣。總算是熬過去了,再待在手冢同學的強烈視線折射下,她估摸著短命是少不了的,太可怕了啊有木有!

她慎重地把卷子雙手奉上,肩膀不自然的抽了抽,“辛苦你了,手冢同學。”空氣好像有些不妥,地板結冰了,窗戶結冰了,怎、怎麽了嗎?要變天了?還是說——

“箬爾呈岑同學……”手冢黑著臉,嘴巴裏時不時發出怪異的磨牙聲,鏡片擋住了他的眼眸,捏在手中的卷子頓時出現了折痕。

“是,我在。”乖乖,是要變天了啊!

“其實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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